经纶的病比预期的要好得快,两个月后他就基本无大碍了,就是气力有点短,偶尔能跟春明师兄推推手,虽然没几下他就汗流浃背,但这种久违的流汗感觉让他心里舒畅不少。
师爷变换着治疗方式,在针灸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,寒邪已经不怎么发作了,经纶就是时常闹肚子,师爷解释这是伤了宗气,肠胃收摄不住。需要时间慢慢消减寒邪对机体的侵蚀效应,病依然还是三分治七分养的。
与春明师兄推手,让经纶感受到与老师刘文不一样触觉。师父更注重桩法如山,师兄则更像水底的游鱼,恬淡而安逸。他能感受到春明师兄劲力在自己身上穿行,那种像磁力的东西忽涨忽消,怎么也捉摸不透。虽然以现在的体能经纶很是吃力,但那种自己越是想抗拒越不能自控的感觉,真是让经纶着迷。
平时怎么也看不出师兄身上有一点点的奇异处,只要进入那个状态,师兄就像一块电磁铁瞬间接通电流。时而像磁铁让你欲罢不能,时而又像电流,轻轻把你弹开。
经纶有时感觉自己身心都会被师兄的那股磁力给吸附住,呼吸都不受自己支配。有时一接手就头脑浑浑噩噩,大脑都不灵光。
师爷高兴了也会凑凑热闹,师兄那套在师爷身上就很不灵光。反而处处受制,情形很像经纶与师兄推手。看来功夫这东西是要靠时间来积累的,师爷的玩意已经沁入骨髓。师兄的成就假以时日将会与师爷不相上下,就是他不能得到师爷剑仙的传承有点可惜。
经纶与师爷也推过手,那种感觉像如沐春风。这点让他很奇怪,与师父推手就是感觉别扭,怎么都感觉浑身不得劲。那种被动的感觉就像浑身滚在沙子里,又涩又不能着力。
与师兄推手,这种感觉不太明显,更多的时候都像面对一只泥鳅,怎么抓都滑不留手。偶尔像电鳗,轻轻的电你一下,很是好玩。
师兄身上那种磁力师父倒是没有,这个差别很明显。他现在还评判不了二人谁的功夫更好一点,也许各有特色吧。但他们都没有师爷身上那种让人舒服的感觉,与他推手更像一种按摩,那种像泡了热水澡一样的舒畅。
他问过师爷这是什么功夫,师爷只是告诉他,有一天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他是透明了,你也能做到这个。经纶在心理低估了半天,人怎么会透明呢,这究竟是个什么样子,他想象不出。师爷又笑着告诉他,只有自己先透明,才能让别人透明。
经纶有点头点痛了,这些不是光用头脑而是要靠身体与时间去修炼东西,光凭理智的思维是很难搞明白的。
那剑仙传承又是个什么概念呢?按理说应该比武术的传承更加缜密,难度也应该更高。师父不接受道家的很多理念,他的内功就与师兄的修为不一样。单论内功的境界春明师兄应该更高一些,也许武术上他们差不多,但将来呢?
是不是师父遇到瓶颈就突破不了呢?以师爷功夫境界,师父是很难达到了。究竟是心灵的羁绊,还是天赋所限,师父都可能停步不前。
那就说“心”的传承,是个界限。是通向更高阶梯的一个必要的组成部分,这些年师爷对师父的责难,也是就是期望他有所突破,经纶隐隐感觉师爷在为师父安排一个特殊修炼途径。或许就是师父的内心抵触,使这个进程停滞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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