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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衡淡然道:“认了命,你和张姑娘至少能够举案齐眉地过日子,不认命,害了她也苦了你自己。”
顾廷烨盯着酒杯,久久不出声。
……
回府后,齐衡与明兰说起此事,最后他道道:“张姑娘有英国公护着,想来秦太夫人会有所收敛。”
明兰摆摆手:“你太小瞧秦太夫人了,顾二叔就算娶个公主,她也不会放手宁远侯府的爵位的。”
失去继承爵位的机会,便会绝望到自焚,齐衡对明兰的话深以为然:“不过,二叔都经历过,他应该会护好张姑娘的。”
明兰道:“那倒是,况且张姑娘武艺高强,又有英国公府做靠山,秦太夫人想动她,也难。”
……
顾廷烨不能违抗圣旨,只能娶了张姑娘。纵使不喜欢,他也不愿张姑娘再受前世明兰受过的苦,他提前收拾了曼娘。许了四房五房诸多好处,孤立了小秦氏。又从顾廷炜身上下手,总算绝了小秦氏的不轨心思。
是以,张姑娘嫁过来后省了不少心。张姑娘本性善良,性子爽利,待蓉姐儿也好,顾廷烨并不讨厌她。两人的日子总算相敬如宾。
齐衡当日的话,一直萦绕在顾廷烨耳边,随着时间越来越久,他也慢慢悟出些东西来,既来之则安之。
想通了,顾廷烨对张姑娘也开始上了心,不知不觉夫妇俩感情渐深。
……
三个月后,官家驾崩,太子登基,两月余,开恩科,齐衡入场考试,同时,如兰又到齐国公府,高兴地告知明兰,父母已经同意了她和文炎敬的婚事,只要文炎敬高中,她就能嫁给他了。
放榜那日,齐衡没有去,他想多陪陪明兰。是不为带来了好消息,齐衡高中,文炎敬也高中。
一家人庆贺后,齐衡扶着明兰在月下散步,明兰道:“你什么时候进宫去求官家把你外放?”
齐衡停住脚步,小心翼翼道:“如果,我说我不准备去地方做官了呢?”
明兰诧异道:“为何?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?你要躲过官家与太后之争。”
“当时考虑的不周全,没想到你会怀孕,就算让我再去谏言,我也不愿意与你分开。而且,我走了,难保太后不会找上我父亲。”
怀孕后,明兰和齐衡商量过,和齐衡一起去只会拖累他。再者公婆年事已高,他们都离开汴京,谁来照顾。所以即使没有怀孕,明兰也不能跟着去。齐衡始终没给明兰明确的答复。
知道齐衡舍不得自己,明兰垂着眼,泪珠突然就掉了下来。
齐衡慌了手脚:“你,你别哭啊。”
明兰泪中带笑,环住了齐衡的腰,道:“我也舍不得你。”
齐衡笑了,他搂着明兰:“我舍不得你,你也舍不得我,我做什么还要走呢?我们又不傻,何苦为难自己。”
“那你到时候怎么办?”
“别怕,我梦里谏言得那样激烈,官家也没把我怎样。我还是当说则说,当做则做。只是这回,我会更婉转些,也不会再被太后利用。”
“好,我们不躲了,不管发生什么,咱们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怕!”
……
几个月后,明兰产下一女,齐衡觉着女儿便很好,长得又像明兰小时候玉雪可爱,十分喜欢。平宁郡主和齐国公也很宠爱这个聪明伶俐的孙女。
三年后,明兰产下一子。齐衡心疼明兰,既已儿女双全,便不许再生了。
随后几十年,齐衡官至一品,官声清廉,深受官家倚重,百姓爱戴。与明兰一直生活得很幸福……
(完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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